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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恭喜你,要當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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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妹素來壯實如牛,憑著尤娜的力氣是不可能將胖妹一下子推開的,但我們當時都顧不上思索這些,直到林深的這一吼,我們才發現胖妹慢慢的倒在了電視櫃下,大腿處蔓延出鮮紅的血液來,幸好這兒離醫院很近,胖妹很快就被陸滄抱著送往了醫院。

我們都在醫院的走廊上站著,藺洵和藺翌沒有來,藺洵是不太方便出現,以免刺激到尤娜,藺翌是自己本身就手殘不太方便,在這個當口,尤娜也沒空去在乎藺洵和藺翌同處一屋的情況了。

我心裏隱隱覺得胖妹應該是懷孕了,記得年前在小賣部門口,胖妹曾經猶猶豫豫的跟我說起過這件事,我當時沒在意,我心裏想的是,就算陸滄要和胖妹結婚,那也只是出於家裏的突發狀況才使他臨時選擇了一條比較輕松的道路。

但現在胖妹的情形分明是在告訴我,陸滄和胖妹的事情,遠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周曉拂也意識到了,一直挽著我的手,用勁很大。

我吃疼的提醒她:“輕一點,你快把我的衣服抓破了。”

或許是我們的悄悄話引起了陳魚的註意,他朝我們靠了過來。小聲的對我們說:

“看來這一次終於成功咯,也難為她了。”

這話聽著太有內涵了,我和周曉拂都把目光轉移到了陳魚身上,他惶恐的退後一小步:“你們倆別這樣看著我,姐,我知道你和陸滄哥之前好過,但這不都成為過去了嗎,你放心,你現在的男朋友要是敢這樣拋棄你,我肯定揍他的。”

因為周曉拂在陸滄和胖妹的訂婚儀式上那麽一攪和,以至於現在人人都認為陸滄和周曉拂曾經好過,加之周曉拂也默默的替我扛下了這個鍋,陳魚會說出這番話來,也就不足為奇了。

很多次我都有沖動想解釋的,都被周曉拂攔下。

“你這烏鴉嘴就別咒我了,你姐夫對我那是言聽計從,你就等著喝姐的喜酒吧,不過你說的終於成功是什麽意思?說來聽聽。”

陳魚露出一張八卦臉,我們三人湊成一團:

“說起這件事情啊,你們可別聲張,我也是無意之中打聽到的,其實胖妹她一直...”

正當陳魚要八卦出整件事情時,主治醫生朝我們走來,尤娜已經湊了過去,緊張的問:

“老同學,我家寶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我也就是一時情急輕輕推了她一下罷了,誰知道就...”

主治醫生打斷了尤娜的話:

“胖丫現在是虛弱期,我問過她了,她說最近吃啥都吐,胃口也不好,加上前段時間還喝了酒,今天這胎氣一動,怕是要在醫院住上一段時間養養胎了,你也別急,沒什麽大礙,你這做母親的平日裏風風光光風風火火,對胖丫還是要多關心點,孩子不懂那些事情,你好歹是過來人,生理期停了那麽久,早該知道是有孕在身的。”

尤娜都驚呆住了,喃喃道:

“你的意思是,我家寶懷孕了?”

主治醫生點點頭:“懷孕七周半了,你們要多多註意孕婦的情緒,尤其是孕吐情況,像胖丫這樣的情況是屬於比較特殊的,我以前有個親戚的女兒跟胖丫的情形差不多,一直孕吐到孩子出生,十分辛苦,所以你們要多給她一點關心和照顧。”

得知胖妹懷孕,尤娜的第一反應並不是驚喜,緊接著她掄起拳頭朝著陸滄揍了過去:

“你個挨千刀的混蛋,你竟然沒等結婚就把我的女兒給糟蹋了,我要不是看在你這孩子從小勤勞刻苦的份上,我怎麽舍得把女兒交給你。”

陸滄也沒反抗,任由尤娜打罵。

我們當中和陸滄關系一直比較鐵的陳魚,卻遲遲沒有挪動腳步上前去勸,就連主治醫生也只是提醒一句這裏是醫院,一句動靜不要太大就轉身離開了。

林深倒想去拉開這倆人,被周曉拂攔住:

“別去,像陸滄這樣的負心漢,就應該嘗嘗拳頭的滋味。”

鬧到最後還是胖妹臉色蒼白的從病床上爬起來,虛弱的喊著尤娜,尤娜心疼女兒,這才罷手。

盡管如此,尤娜還在生氣,不許陸滄進病房,周曉拂拉著林深進去了,陳魚也沒在意,以為是周曉拂不想見到陸滄,於是緊跟了去。

病房門口剩下我和陸滄,他一臉狼狽,我很平靜的沖他一笑:

“恭喜你,要當爸爸了。”

陸滄一聲不哼的低著頭,進病房前,我說了一句:

“你別杵這兒了,回去熬點雞湯來吧。”

得知自己懷了陸滄的孩子,胖妹臉上的歡喜藏都藏匿不住,見我進來,她朝我伸手興奮的說:“若姐,我有寶寶了,我終於有了陸滄的寶寶,我感覺自己現在的人生簡直是棒極了,但願這是個男孩,然後我再給陸滄生一個女孩,這樣的話,龍鳳呈祥,完美。”

她的每一句話都紮在我的心口,這幾天來,我眼前每天都有一個林深在晃悠著,以至於我都快忘了自己失戀的疼痛,現在看到胖妹說的,我仿佛看見了從前的自己,我也是這樣幻想過的,我要為陸滄生兩個孩子,一兒一女。

現如今有一個女人躺在病床上,正在努力的實現著我曾經的願望,我的心情難以言喻,我很想擠出一個明媚的笑容來,對著胖妹說一聲恭喜。

然而我終究不是那麽容易釋懷的人,就算胖妹滿心期待的看著我,我的嘴角蠕動著,卻怎麽也擠不出剛剛在門口對陸滄說的那句話。

還是林深替我解了圍,他摟著我的肩膀,像是在給我力量,然後笑著跟胖妹說:

“恭喜你們,要當爸爸媽媽了,看來我跟小若也要抓緊咯。”

還有周曉拂也是,說了恭喜後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我們都快奔三了,再不像胖丫看齊的話就得步入高齡產婦的行列,等我回去也跟老王說一說,讓他使把勁,我也努把力,爭取早點造出個小人兒來。”

聽了周曉拂和林深的話,尤娜那張愁眉不展的臉才繾綣開來,笑容堆在臉上。嘴裏說著謝謝,看來她是自己想通了,畢竟這個時代和舊社會截然不同了,奉子成婚並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更何況胖妹和陸滄的婚期已定,只是婚紗...

我想到的事情,尤娜也想到了,苦著一張臉說:

“這可咋整,過倆月你就結婚了,到時候有了這個小家夥,原來訂的婚紗肯定是穿不上的。”

胖妹倒是很樂觀,笑嘻嘻的說:

“那肯定是穿不上了,我有種預感。這個小家夥的到來會給我帶來好運氣,媽,你去跟設計師說一下,讓她重新設計一套婚紗,至少要比現在小兩個碼才行。”

尤娜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胖妹:

“我的寶貝女兒喲,你這是鬧哪一出,懷孕了只會長胖,那裏能夠瘦出兩個碼來,你真是想瘦想瘋了。”

但胖妹的回答也不是沒有道理,她說自己現在胃口不好,吃什麽都要吐,雖然她知道這樣對孩子的發育不好,但她也沒辦法。這一個月來她已經瘦了七八斤了。

可能是因為冬天穿的衣服比較多,胖妹瘦了七八斤,我們都沒怎麽註意。

陸滄也算是比較開竅的人,我們正在病房裏暢想著孩子的名字和孩子到來後的美好生活,周曉拂一直緊握著我的手給我加油鼓勁,本想找個借口走的,但胖妹很依賴我,所以我一直坐在胖妹旁邊,陸滄端著雞湯進來的時候,正好尤娜在說:

“生一個孩子就夠了,生兩個幹嘛,生那麽多女人多遭罪,這些個臭男人哪能體會到女人分娩時承受的痛苦,你聽媽的話,不管這一胎是男孩還是女孩,生一個就行,媽可不許你遭那麽多的罪。”

陸滄悶不哼聲的走到床頭櫃旁,擺好小桌子後,端了雞湯出來,胖妹喝了兩口就開始吐,尤娜免不得又叨咕了陸滄幾句,陸滄也不生氣,又端出了一碗小米粥來,胖妹歡喜的叫道:

“這個我愛喝,還是老公最疼我最懂我,謝謝老公,辛苦了,老公坐吧。”

一碗小米粥,胖妹喝完後或許是心情好的緣故,又向陸滄伸手:

“老公,我再嘗嘗你熬的雞湯唄。”

尤娜本想阻止的,怕胖妹喝不了雞湯別回頭把喝下去的小米粥也吐了,但胖妹咕嚕咕嚕喝下一小碗,滿足的摸著腹部說:

“雖然我不太想喝,但我不喝的話我肚子裏的臭小子就會發育不好,小寶貝喲,爸比熬的雞湯真是太好喝了,要不是你這臭小子攔著我,我非得喝完一大鍋不可。”

有了陸滄,胖妹也不再纏著我了,沒過多久,陸叔叔帶著陸嬸嬸也到了醫院,還有平時忙的難見人影的胡玉書,看著他們一家子其樂融融的在一起,我們悄沒聲息的退了出來,一出病房,我的兩腿突然沒了力氣,踉蹌的往前撲去,要不是周曉拂和林深的攙扶,我肯定要摔個狗吃屎了。

陳魚走在最前頭,回頭看了我們一眼後,還沒開問。林深就把我抱了起來,周曉拂從陳魚身邊經過,拍著他的肩膀說:

“你小子先回去,我會隨時找你的,你要隨傳隨到。”

陳魚艱難的開了口:

“你們要去哪兒?我...我該去哪兒?”

我們出了醫院上了車,回到家正好老媽在廚房裏忙活著,聽到我們回來了,還朝我們招手:

“你們回來的正好,胖丫什麽情況?怎麽樣了?”

周曉拂鼻子靈,聞了聞味兒,問道:“幹媽,你在做什麽好吃的呢?”

我媽還系著圍裙,手裏拿著鍋鏟:“剛燉好了雞湯。陸滄這孩子剛從我這兒打包走一大碗雞湯呢,你們都是聞著味兒回來的吧,若寶,哎喲餵,你這是怎麽了?”

還真是我親媽啊,別人家的媽媽都是第一眼看見自己的女兒被人抱著先問問怎麽了,我媽是問完了別的事情後才能看到我怎麽了,林深將我抱到了沙發上,忽悠話張口就來:

“這不是早上沒吃飽,現在都快晚上了,餓的低血糖了,媽,我也有點餓了,我們什麽時候開飯?爸什麽時候回來?”

說話間,林深人已經飄到了廚房去了。

周曉拂大笑:“林少爺這一口一個媽,一口一個爸的叫著,還真是張口就來啊,一點不生疏,我看呀,你就從了林少爺算了,免得幹爸幹媽空歡喜一場,而且林少爺各方面條件都比陸滄要強,人呢,都是這樣的,你無法從失去的狀態裏走出來,是因為得到的不夠好,可你看看你得到的,簡直就是老天爺開了天眼,變著法兒的寵幸你呢。”

我也不知出病房後是怎麽回事,當時就覺得雙腿快沒了力氣,整個人都像是懸空的一樣,好像下一秒就要墜入地獄了。

回到家喝口水歇口氣,精神狀態才變好了些。

但我可沒力氣跟周曉拂爭論,只是輕聲問一句:

“你再不去廚房看一眼的話,你喜歡的雞翅雞爪就全都落入了林少爺的口中了。”

果然還是我最懂她,周曉拂像一陣旋風般從我眼前閃過,很快廚房裏就響起了兩個人爭食的聲響,不知最後誰輸誰贏,反正我親媽給我端了一碗雞湯來。還關切的問我:

“你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就低血糖了呢?你這臉色蒼白的,肯定是平時不好好吃飯,玩了命的只顧著工作去了,我告訴你啊,你今年的任務就是好好養身子,不然結了婚懷個孕都艱難。”

媽媽的話中有話,但我不想過問,今天我所承受的打擊已經夠大了,我只想好好的喝完這碗湯,然後回房間悶頭大睡一場,也許睡醒之後天放晴了,我也能從現在這樣掙紮糾結的情緒裏解脫出來。

喝完雞湯後,媽媽正好端菜上桌。說是爸爸被大伯留下了要在那兒住一晚,兄弟倆感情好,這把年紀了還有聊不完的話,但我耳朵似乎有些聽不清聲音,媽媽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聽到最後都變成了鬧耳的雜音,我上樓前媽媽還來攙扶過我,我聽不見自己說出的聲音,但我對著媽媽說了一句我先上樓睡會兒,你們先吃。

回到房間後我連鞋子都沒脫,倒床就睡。

醒來時是被紮針的疼痛感很驚醒的,媽媽請了村裏的掛牌醫生來家裏給我看病輸液,周曉拂在一旁猛拍胸口:

“我滴個祖宗啊,你真是嚇死人了,你高燒四十度,你想把自己燒死啊你。”

林深突然拉了周曉拂一把,看來是怕周曉拂情急之下說漏嘴。

媽媽焦急的不得了,一直在問醫生我到底是怎麽了,早上還好好的。

醫生說今天氣溫驟降,加上我身體抵抗力本來就不太好,所以容易感冒。

等媽媽送醫生下樓後,周曉拂才埋怨我道:“不就是前男友要當爸爸了嗎,這有啥了不起的事情,人活著就要談戀愛,既然談了戀愛就會失戀,失戀之後就要面臨前男友結婚。前男友當爸爸,前男友離婚,前男友再婚,前男友等等各種各樣的事情,就你這點心理承受能力,你白活了這麽多年。”

我沒哼聲,我也想堅強一點,但我真的做不到。

就像是我知道林深很好,他是我心目中白馬王子的形象,如果我先認識林深,我可能會無法自拔的愛上他,眼下他又對我好,誠如周曉拂所說。林深各方面都比陸滄強,但我就是沒有辦法很快的轉移自己的情感。

陸滄再渣,他也是我用心愛了這麽多年的男人。

我知道周曉拂是恨鐵不成鋼,我就是沒她那麽的灑脫,她將我批了一頓後,又坐在我床邊濕了眼眶。

林深趕緊遞了紙給周曉拂,勸道:

“快擦擦吧,別讓爸媽著急。”

我媽也真是,不過就是個小小的感冒發燒而已,她每次都咋咋呼呼的,這不,火急火燎的把我爸從大伯家給叫了回來,到了房間一看,才放下心來:

“現在感覺怎麽樣,難受嗎?你媽在電話裏說你暈了過去,可把爸爸嚇壞了。”

周曉拂哭的時候我都麻木無感,但我看到爸爸心疼的眼神,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爸爸著急的追問:“若寶,你哪兒不舒服,跟爸爸說,爸爸帶你去醫院,你別哭,你這一哭,你媽又要跟著哭了。”

我擡頭一看,我媽果真是哭了。

我哽咽著擠出一句:“我沒事,就是好久沒生過病了。這針紮的疼,我本來睡的很香的,還夢見爸爸給我做了紅燒排骨呢,結果這一針紮下去,就把我給紮醒了,這天那麽冷,水那麽涼,手都冰了呢。”

我向爸爸撒著嬌,爸爸很快就下了樓,樓下傳來摩托車的聲音,沒過多久,爸爸從醫院買了兩個加熱袋來綁在我的胳膊上,風塵仆仆的老爸確實是老了。在我印象中爸爸一直都很精神,永遠都是以一種穩如泰山的方式擋在我的前頭,每次歸家,不論早晚不論風雨,他都會在車站等著我。

畢業後媽媽好多次催我相親結婚,只有爸爸一直在說我還小,還可以再等等。

我仔細看著眼前的老爸,他都開始有白頭發了,見我瞅著他,爸爸有些靦腆的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到村口的時候才發現摩托車沒油了,這不就把車擱在了村口,走路回來的時候急了點,沒事。爸爸下樓洗把臉換身衣服去,今天帶著你大伯家的孩子玩了一下午。”

爸爸是很喜歡小孩子的,很羨慕別人家都有小孩子的笑聲傳出,媽媽常說讓我生兩個,免得到時候婆家也想帶孩子,分不過來。

爸爸的背影有些沈重,媽媽罵罵咧咧的跟著下了樓,大意是就我爸事多,但我媽不管怎麽嘮叨,還是關心我爸的,急忙的跟了上去幫我爸找衣服去了。

這下周曉拂哭的更慘了:

“傻妞兒,我真羨慕你,你看幹爸對你多好,幹爸幹媽感情多好啊,我爸媽雖然是模範夫妻,但我從來見不到他們秀恩愛,也很少跟他們相處,他們實在是太忙了,忙的都沒時間在乎我生沒生病心情好不好。”

我破涕為笑:

“好端端的溫馨場面,被你就這麽給攪和了,你現在不正在享受爸媽的溫情嗎?難道我爸媽不是你爸媽啊,你這人怎麽這麽虛偽呢,吃東西的時候一口一個媽一口一個爸的叫著熱乎著呢,現在翻臉無情啊你。”

周曉拂無辜的看了看我,然後又瞅了瞅林深,想解釋又忍下了。

“看在你病怏怏的份上,我就不跟你一般計較,好歹我比你大,做姐姐的理應讓著妹妹,但是我先給你敲個警鐘,我把陳魚那兔崽子叫了來,等下你要是聽到了什麽承受不住的事實,你必須給我兜住了,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一味的保護著你,縱容你逃避自己不敢面對的現實,只會讓你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藏著,要想傷口好得快,就必須撒點鹽,等傷口結了痂,再好好養養,總歸是要好的。”

周曉拂是鐵了心,但林深有顧慮:

“大姐,這樣不太好吧,妞兒現在身體虛弱,還生著病呢,再說了,這是在家裏,萬一爸媽知道...”

周曉拂表情威嚴瞪了林深一眼:“這哪兒有你說話的份,你就應該多做事少說話,對付她你下不了手,這個惡人讓我來。”

我可憐兮兮的拉了拉周曉拂的衣角:“求女俠手下留情。”

周曉拂嘿嘿一笑,拍著我的肩膀說:“你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俗話說得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現在幫你揭穿陸滄的那些偽面具,好讓你認清楚陸滄這個渣男的真面目。”

聽起來,她似乎比我知道的東西要多一些。

樓下傳來摩托車聲,周曉拂起身:“陳魚來了。”

林深很配合的坐在我旁邊,周曉拂搬了條凳子擺在床前,然後端坐在我的另一側,陳魚上樓後推開門,看見屋裏這一幕,竟然停住了腳步。周曉拂沖他一笑,勾了勾手:

“小魚兒,你,給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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